第十章：八分钟之外的代价

苏新皓怎么了？

苏新皓双手插兜，目光凌厉地看着坐在床上的朱志鑫

朱志鑫抬头勉强挤出个笑容

朱志鑫没什么，只是有点闷，想看看外面的空气

苏新皓慢慢走近，伸手按在朱志鑫的肩上

苏新皓你想去哪？

朱志鑫一愣，下意识回答

朱志鑫天台……我只是……想看看外面的样子

苏新皓朱志鑫

苏新皓低头盯着他的眼睛，语气忽然沉了几分

苏新皓你不会以为，能从这里逃出去吧？

朱志鑫迅速摆手

朱志鑫不不，我怎么敢啊，这疯人院是你、张极和左航管的，我哪敢乱来

苏新皓这才满意地收回手，轻轻点了点他的额头

苏新皓你知道就好，我不喜欢撒谎的小宠物

另一边，张泽禹从张极怀里挣脱出来

张泽禹等一会我找你，我想去找朱志鑫和邓佳鑫

张极点头，笑着揉了揉他的头

张极你有十分钟时间，不准超过

张泽禹应声离开，恰巧在过道上遇到了也偷偷溜出来的朱志鑫

张泽禹我们去找邓佳鑫

他们两人来到左航的病房，轻轻敲门

左航谁？

里面是左航低沉的声音

朱志鑫我们找邓佳鑫，有点事

朱志鑫回道

门被拉开了一道缝，邓佳鑫从缝隙里露出头来，脸色苍白

左航一只手搭在邓佳鑫肩上，语气阴冷

左航八分钟内回来，超时……我可就不等你了

说完他掏出刀子在邓佳鑫脸旁晃了晃，随后像抚摸宠物一样擦去邓佳鑫额前的碎发

左航听到没有？

他在邓佳鑫耳边低语

邓佳鑫听到了

邓佳鑫点点头，压住胸口的恐惧离开

三人顺着楼梯上了三楼，走廊破碎的窗户透着冷风，空气中还夹着干涸的血腥味

邓佳鑫朱志鑫，天台在哪？

邓佳鑫问

朱志鑫再上一层

朱志鑫回应

忽然，走廊尽头，一个瘦弱的女孩靠在墙角，腿弯着，看起来像是——

张泽禹她就是上一批被左航盯上的人！

张泽禹认出了她

邓佳鑫立刻冲过去，蹲下身看着她

邓佳鑫你没事吧？

女孩艰难地抬头，眼中尽是死寂

邓佳鑫走，我们带你去天台

邓佳鑫毫不犹豫地将她抱了起来

天台的铁门锈迹斑斑，张泽禹踹了一脚，门吱嘎一声打开

阳光洒在水泥地上，但在这座医院的上空，却一点温暖都没有

女孩靠着天台的围栏坐下，眼神空洞地看着三人

“你们要问的赶快问吧，今天我活不到明天”

邓佳鑫犹豫片刻，问

邓佳鑫怎么逃离左航？

“左航……”女孩喃喃重复，眼里涌上恐惧“他是疯子，完完全全的疯子。他喜欢控制你，然后慢慢毁掉你”

张泽禹他有没有弱点？

张泽禹追问

“没有，他有偏执，他会缠着一个人到死。他盯上你了，你这辈子都走不掉”女孩看向邓佳鑫“他是不是也对你特别好？会保护你，亲自带你回房间，甚至……有些温柔？”

邓佳鑫点点头

张泽禹急道

张泽禹有没有逃出去的可能？

女孩摇摇头“我被打断了腿，就是因为试图逃跑。他发现我离开房间，拿刀子在我腿上划……你们逃不了的”

邓佳鑫咬牙

邓佳鑫我不信，总该有办法……

左航邓佳鑫

一道低沉的声音从天台入口传来

三人猛地回头，左航正站在那里，脸上的笑意比寒风还冷

左航我是不是告诉过你，八分钟

邓佳鑫脸色一变，连退三步

左航你还抱她？

左航的目光落在女孩身上，嘴角抽动，露出厌恶

左航连我碰过的垃圾你也要抱？

邓佳鑫你……你跟踪我？

左航没有回答，直接上前扛起邓佳鑫，转身准备下楼

朱志鑫别碰他！

朱志鑫喊道

张极晚了

另一道声音传来，是张极

他慢悠悠从门后走出，手里还玩着一把蝴蝶刀，刀锋在阳光下闪着冷光

苏新皓也走了上来，双手环胸，扫视三人

苏新皓本来今天不想见血

张极舔了舔嘴唇

张极不过看样子，今天必须要动手了

左航将邓佳鑫放下来，平静地看着他

左航你们先弄，我后弄

随后他掏出一包湿巾，细心擦着邓佳鑫刚才抱女孩时碰到的手

左航以后你的手只能我碰，听到了没有？

邓佳鑫没敢动，也不敢反抗。身后是苏新皓的低语——

苏新皓留点力，别杀太快